古城詩韻
■黨委辦公室 廖求明
天人長安,創意自然。今日古城,昔日長安。
懷著對古城的無限敬仰,我慶幸自己終于有機會踏上這座有著悠久文明的世界歷史名城——古稱長安的陜西省西安市。我執著地要在這塊文化積淀厚重的土地上,追尋唐詩韻里的灑脫自然、逸情雅致以及滄桑歲月……
眼前青灰色的石磚,不知歷練了多少戰事紛爭,承載了幾許歲月滄桑,才將歷史的印跡堆砌成這樣一道綿延的城墻。雷雨風霜中,冷峻的身軀依然橫亙如初,逶迤盤踞……國槐茂盛,綠柳依依,青山蒼翠,湯泉盈盈,如此秀美的意境是專為詩人而精心裝點的吧?于是,作為全國政治、經濟、文化的中心,盛唐的長安為我們展現了一幅幅多彩的詩意畫卷。
長安街頭,孤燈殘照,一個落寞的身影,把酒問天,偌大一個長安城竟沒有他立身之地,空有抱負,卻不能實現。一首《長相思》在飄逸之風中隱隱蘊含了詩人無盡的惆悵:“長相思,在長安。絡緯秋啼金井闌,微霜凄凄簟色寒。孤燈不明思欲絕,卷帷望月空長嘆。美人如花隔云端。上有青冥之高天,下有淥水之波瀾。天長路遠魂飛苦,夢魂不到關山難。長相思,摧心肝。”繁華的長安城是不屬于李白的,夢碎長安,也許是現實太多禁錮,或許是他的灑脫與浪漫過于奔放,我不去計較是何故,只管追憶一位浪漫“詩仙”。
驪山腳下的華清宮內,蓮花湯、海棠湯、太子湯、星辰湯、尚食湯遺址一一呈現在眼前,唐王朝的逸情雅致只能在夢境中閃現,在書籍網絡中搜尋,在《貴妃醉酒》等影視劇中停留。據介紹,楊玉環與花兒比美,花兒都自慚形穢、含羞低頭,因此被唐玄宗李隆基相中,封為貴妃,二人常在華清宮玩樂。楊貴妃恃寵而驕,為了一己私好,差人千里迢迢從海南將荔枝快馬加鞭運到長安。杜牧在經過華清宮時,寫了著名的詩句:“長安回望秀成堆,山頂千門次第開。一騎紅塵妃子笑,無人知是荔枝來。”這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恨情愁,更是被白居易的《長恨歌》演繹得淋漓盡致……雖然“后宮佳麗三千人,三千寵愛在一身”,到頭來卻落得個“六軍不發無奈何,宛轉蛾眉馬前死”的人間悲劇,也把大唐政權由興盛推向了頹敗。拋開他由,單就長安城這一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來說,又何嘗不值得詩人同情:“在天愿作比翼鳥,在地愿為連理技。天長地久有時盡,此恨綿綿無絕期。”
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我努力想象著安史叛軍攻占長安后,曾經繁華熱鬧的都城是什么樣子。我想到了杜甫的《春望》,那是一幅讓人潸然淚下的畫卷:“國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感時花濺淚,恨別鳥驚心。烽火連三月,家書抵萬金。白頭搔更短,渾欲不勝簪。”破敗的長安,留給“詩圣”的只是一腔悲歌。
……
長安遠矣,卻留唐韻貫古今,詩人們膾炙人口的詩作依然在古老的大地上被人們世代吟唱。